第二节
第二天,我与樱子小姐在常去的红茶店碰面,我告诉了她三连休的安排。
(资料图)
摆在樱子小姐面前的是戚风蛋糕套餐和大吉岭蒂,我的是惯例的烧茶,自从作为礼物买了以后,最近老妈也在家里喝这个茶。
香气四溢的红茶不仅适合做蛋糕和司康,也适合做西餐和日本料理。
“我也去吧。”
冒起的蒸汽对面,穿着白衬衫的前胸挺立着,仰面靠在椅背上的樱子小姐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不由得笑了出来。
“怎么了?”
“不,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的。”
虽然事先没有确认,而且我也不是为此担心过,但我实在也无法想象她会不去。
面对这样的我,樱子小姐的脸一下子蒙了。
“虽说有青叶与你同行,但也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你还需要一个成熟的导演。”
“樱子小姐你才应该是吧?”
“什么意思?”
倒不如说,你比我更需要导演吧?我心想。就像我对她来说很危险一样,对我来说她也很危险。
话虽如此,我也不喜欢鲁莽地受伤,如果没有樱子小姐,一切都无从谈起。
青叶先生说要事先和遗属商量,在此之前我们没有要做的事,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青叶把死者的验尸记录寄给了我们。
关于验尸记录,法律上是怎么规定的还不确定,也许真的是不该看的东西。
虽然隐藏了姓名和年龄,但毕竟事关部分的个人信息,不,搞不好会是一个人的全部。
青叶他有可能是偷偷向我们提供了这些情报,所以必须慎重对待,我不由得挺直了腰杆。
从体格和肤色开始,到身高体重、头发长度、瞳孔直径。不仅是身体外侧的特征,就连脏器的重量和大小、胸部积存的体液量都被详细记录下来。
青叶以前说过,验尸之后,人的身体就会变成名副其实的“空”。
这次被野兽毁坏的特别明显,验尸也花了很长时间。伤口的大小、状态、皮肤剥落的程度等,每一个伤口都要详细地测量,真让人佩服。
但如果成为法医,我迟早也得做这项工作。
我不由得认真地看着这些印刷的记录,樱子小姐罕见地给我的杯子里添了红茶。
“可是,所有的伤都没有生物反应……死因肯定是冻死的吧?”
“从记录来看是这样。”
给自己的杯子里也倒了红茶,把雪纺旁边的葡萄“啪”的一声放进嘴里后,樱子小姐点点头。
“不过,还是有点奇怪啊。确实有人在心情低落的时候反而想看黑暗的电影……但是,死的时候却想做噩梦什么的也.........”
“确实,在树海等地,彷徨于死亡的人,陷入低体温症和脱水症状的情况并不少见,更何况是穿着那么单薄的衣服。但是,知道β受体阻滞剂会让人做噩梦的人,为什么不更进一步呢?如果增加服用量的话,那可是会致死的药啊。”
最后在意的还是那个。如果说因为难喝而不能喝,那倒也无所谓,但在寒冷中彷徨行走直至死亡,难道不是比吃药更痛苦的事情吗?
“特意服用液体药剂的人,应该是对这种药有一定知识的人吧。如果想用药物来自杀,却搞不清楚是否已经喝下致死量,这真是奇怪。”
“果然……是这样啊。”
如果非要给想这找理由的话,也不是找不到,但我们对这种状况总有种无法抹去强烈的违和感。
而我们也有无法无视这种恶心的理由。
“我总觉得有人……对死者暗示了什么。”
“是啊,花房这个男人很周到,我们虽然想超越他,但也不能忽视我们在被他捏在手上的可能性,这具遗体说不定也是花房的圈套。”
樱子小姐果然在想同样的事情,我点了点头。
“可是……如果是陷阱的话,不是很危险吗?”
“我们现在还活着,这说明他有必须让我们活下去的理由吧?”
“比如说?”
“完全摸不着头脑。不过我最近觉得——这可能是我和他的游戏。”
樱子小姐说着,耸了耸肩,明明是晚饭前,却追加了牛奶糖冰淇淋。
“游戏……吗?”
“对了,这是我和他之间极具智慧的杀人游戏。我想,既然如此,就干脆进入他的游戏里面。虽然我看起来并不闲,但拒绝他难得的邀请也太失礼了吧?”
“接受邀请……不可以的。”
由于附近好像有人,我压低声音责备她。
“至少我们没有否决权吧,那就只好迎击了。”
“哼。”樱子小姐无畏地笑了,我感到脸颊痉挛。
“先、再说遗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为了掩饰心中逐渐扩散的危机感,我把视线转回档案。
“她果然是被人在喝酒的同时下了药吧?”
“我不否认,强迫服用药物的行为并不像嘴上说的那么简单,由于把安眠药等掺入酒精的手法并不少见,因此现在有些药物在溶解后会呈现出蓝色等颜色,但并非全部药物都是如此。”
药的苦味和风味等,在某种程度上也能通过酒精蒙混过关,据说酒被犯罪利用的事例不断发生。
“为了开发能改变颜色的指甲油、吸管型检测仪、板状口香糖状药物检测设备,在国外也进行了众筹,不过在饮料中加入药物的犯罪也不少吧。”
在在比日本更接近毒品的国家,这是更严重的问题。
樱子小姐告诉我,现在有将指甲前端浸入含有药物的液体中就会发生反应而改变颜色的指甲油,这项技术被利用为美国缉毒局的检测技术制作的小型装置。实际上,如果液体中混入了药物,设备就会亮起警示灯,并向智能手机等发送数据。
据说,八成的性暴力受害者是熟人所为。
“和朋友去喝酒”、“一起吃饭”这种极其简单的交流方式,却不得不怀疑是犯罪,这的确是很可悲的事情,但世上并不只有善良的人。
“性暴力和盗窃本来就不是‘轻微的伤害’,最坏的情况甚至会导致受害者死亡,绝对不应该轻视。”
“毕竟世事难料嘛。”
“不要说得像事不关己似的,少年。”
我很平常地附和着,樱子小姐探出了身子。
“你过了二十岁应该也会嗜酒吧。约会qiang奸迷药的受害者不一定是女人,男人也会被qiang奸的,被害者是男人的话,性侵害特别难以表面化,所以你也要小心。”
“我还以为是女性说不出口比较难受呢。”
她一脸认真地告诫我,我慌忙坐直了身子。
“忍气吞声的比率高的是男性。虽然被害者是无辜的。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男性会觉得性侵害是‘耻辱’,而且周围的人对此也不太能理解,在对不情愿的行为的排斥反应上,不存在性别差异。”
无论男性还是女性,都会有犯罪的危险性。
“所以就像你说的,不能否认死者是被灌了酒的可能性,也有可能是在那之后被扔到了林间小道上。”
“这么说来……果然是有凶手的吧?”
“可是,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女人,为什么会穿着单薄的衣服乖乖地跟着凶手走呢?她身上还没有反抗的痕迹。”
“啊……”
林间道路的入口被封闭着,未经许可不能开车进去,但离发现地点还有一段距离。大概走了二十分钟。
“如果是自己的意思,那么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特意选择一边做噩梦一边死去呢?这真是个谜。还有她为什么没有服用致死量的β -受体阻滞剂呢?我对这个理由很感兴趣。”
“……怎么了?”
“不……没有身份证,我在想是不是连驾照都没带。”
“啊?啊……是啊,不带手机吗……或者本来就没有手机……不过,听说现在驾照的考取率下降了。”我补充道。
但是樱子小姐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歪着头。
“我是这么想的……那女人是怎么到那个地方的?从带广开车要一个半小时,徒步去也许不是不可能,但至少要半天吧?”
“啊……确实即使是骑自行车……不过不是要去的样子。啊,不过不是也有公共汽车吗?还有搭便车什么的……”
不过,如果只是去努瓦拉城镇的话,方法有很多种,但从市中心到林间小路有一段距离。冬天被干枯的森林包围着,没有亮光,有的地方甚至连手机都打不通,就算现在是不太担心熊的时期,也会在寒冷中穿着单薄的衣服走吗?
“出租车吗?”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进不了林间小路吧。还是说,能打开那扇门的人就是凶手?
我想起了那个熊一样的导游土山先生。我当然不认为他是凶手,但像他这样当导游的人,应该还有好几个吧……。
“结果还是不知道啊。如果没有更多的信息的话——如果没有特别的理由的话,无缘无故去考虑这么多也没什么用。
或许,说到底只是我们想多了,实际上很简单,那个人只是失去了理智......
但樱子小姐一只手拿着勺子,悠然地摇了摇头。
“理由是有的,一定的,即使本人看不到,事物的‘骨头’一定是有的。”
勺子反射在窗户上。窗外,大粒的雪花——洁白如骨的雪花,慢慢地开始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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